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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盜獵車4》自由城的枷鎖

遊戲已經通關了好幾天——還是依依不捨地被迫通關的(手機打來觸發任務的)。這篇文章也醞釀了很久,很久沒有爲遊戲寫過這樣的心情故事,如果有劇情出入和拼寫錯誤,還請見諒。

《俠盜獵車4》自由城的枷鎖

內有嚴重劇透,請慎重。

我的雙手,早已污穢不堪。

                                                      ——Niko Bellic

Liberty City,再次被電閃雷鳴所籠罩。

車窗雖然嚴實的關着,但是窗外的雷雨聲依然清晰,甚至把我最喜歡的電臺Vladivostok裏的那首Mama的旋律吹散。

放走那個曾經的叛徒的那天,我是什麼樣子的……?拿着槍頂着他頭的時候,他那顫抖的身體卻突然顯得平靜,他一直企盼着這天,企盼着用自己的血來洗刷困擾自己多年的罪惡感。於是我放了他——出於自己的人性,還是想讓他永無止盡地生活在自己的黑暗中?我也不知道。

那一天我盼了多久,無論他是如何看待我的選擇,但是我終究還是放下了那份仇恨。現在,甚至連那個叛徒的名字都已經遺忘。

我揹負着罪惡和仇恨來到了這片大陸,Roman來港口迎接我的那個凌晨空中瀰漫着嗆人的煙味,迷幻的霧氣在我們去往Roman家的時候散去,曙光刺破雲霄從Broker大橋的彼端灑在我們身上,鑲着金光的我以爲可以重新開始。

縱然那個時候還是記恨着那個爲了1000美元而出賣29人的叛徒。

我來的時候是冬天,初次幫Brucie辦事的那個雨夜,我在Hove Beach區第一次目睹了Liberty City的黑暗。妖豔的霓虹燈映射在溼滑的大街上,同樣妖嬈的女子穿梭在路口的車輛間,遠處的巷子裏槍聲和尖叫聲不斷,警車卻只是麻木地駛過。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現在天氣雖然寒冷,但是熟識的一羣朋友和女子卻讓我對這個世界不再陌生。

我很喜歡Little Jacob的牙買加口音的牢騷,他幾乎是唯一看透我的人並能與我浴血奮戰的兄弟。You never got the respect you deserve,當他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無言以對,只是決定了把自己所有的信賴交給了他。

Brucie的大嗓門和神經質讓我覺得很有趣,我從來沒想到過能在Liberty City遇上這個時常出現在新聞、電臺、網站上的傢伙。

Packie把我當作了他的家人,但是我一直無法對他真誠——即使我們一起瘋狂地搶劫銀行,搶劫俄羅斯黑手黨,但是我一直不敢正視他。我殺了他的哥哥Francis。Packie一直感謝我在教堂前爲了保衛他哥哥的遺體而豁命廝殺,其實,我只是爲了償還我對他們McReady家庭的債。

我的目標一直是金錢,這也是我來Liberty City的目的之一。

但是在遇到一些抉擇時,我通常不會太過殘忍。我放了Ivan,放走了很多我本來應該抹殺的人。我的目標是錢,但是錢不是我唯一的原則和目標。

Dwayne和我同病相憐,所以面對PlayboyX的金錢,我依然選擇了和他並肩而戰。每次和Dwayne出去吃飯時,他都會和我說起他的過去,說起他的混帳老爹,說起他兒時的貧困。我說我10歲才第一次看到了電燈,他馬上面帶敬意地道歉。我不需要崇拜,我只需要理解。

PlayboyX要我殺能理解我的人,我做不到。

理解我的這些兄弟都是我在Liberty City的爲數不多的財富。

就像Kate一樣。

撇開Karen不談,Kiki、Carmen、Alex她們都好像是過眼雲煙。

Kiki關心我,是出於她那天生的同情之心,Carmen看中的是我的錢,而Alex在和我約會時甚至會說起和她正在約會的其他男人的事。

可是Kate,當我第一次去Packie家,陽光透過門外那高空軌道、繞過窗簾、撒在她臉上的時候,我便被她吸引了。

我一直和她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甚至是很晚地載她從約會地點回來,她也微笑着說,我們是普通朋友。

所以我沒有吻過她。她厭惡我穿奢侈的西裝開豪華的車,她希望我實實在在地生活。

於是我開始實實在在認認真真地生活。我會把撞壞的車拿去修理,會去清洗站滿泥塵的車,我一直想帶她去Comedy Club看Katt Williams的表演、或者是那個老是以自己胖和做慈善事業開玩笑的另一個我一直忘記名字的傢伙的表演。

但是Kate不喜歡。

Kate不喜歡。

那天,當我在是否要向Demitri尋仇的時候,我詢問了Kate。

對於選擇金錢,Kate表示了反感。

Kate不喜歡我那樣。

於是我也終於有了十足的理由去找Demitri。

Demitri是唯一一個讓我認識到自己有多麼可怕的人。

當他綁架Roman後我殺入到那間被鮮血染紅的倉庫時,我第一次發現了我有多麼的可怕。我不顧一切的怒吼:“No one fu#cks with my family!!!”那從喉嚨深處發出的低吼也嚇壞了被綁着的Roman,事後他恐懼地看着我說,你是一個惡魔。

Demitri,另一個出賣我的人。不同的是,這次他被我轟碎在我的散彈槍口前,支離破碎。

望着他的殘肢斷臂,我以爲一切都結束了。

在教堂前看着西裝革履的Roman,看着身邊的Kate,我露出了久違的笑,那個早晨是我來Liberty City以來最愉快的早晨。

也是最悲痛的早晨。

當Jimmy從飛駛來的車裏伸出他的槍時,我突然想起來了曾經Elizabeta用她特有的嗓門對我說過,“Everyone is a rat.”

Kate無力地倒在我的懷裏,眼裏還保持着死前那歡愉的光芒,繼而變得暗淡。

我甚至還記得清晨Kate打電話來,問我,“Niko,你能來接我嗎?”

“Niko,你能來接我嗎?”

“Niko,你不適合穿這件衣服。”

“Niko,這家飯店是我兒時最喜歡的。”

“Niko,我們是朋友,普通朋友,對吧?”

我踏上Liberty City土地的那個清晨,曙光將我籠上金光的那個清晨,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現在這一天的到來。

舊的仇恨還沒放下,新的仇恨卻開始滋長……舊的罪惡沒有褪去,新的罪惡又一次蔓延在自己手上。

Kate的鮮血染紅了我的雙手——我的那雙污穢不堪的雙手。

窗外依然電閃雷鳴,Little Jacob打電話來說Roman和他會盡力幫助我,我發動了汽車,和他們會合,接着開始追蹤Jimmy的部下。

Jacob出人意料地不再吸大麻,而是語無倫次地安慰着我,Roman還是在歇斯底里的胡言亂語。他們越過了他們自己內心的底線前來幫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兄弟還親的傢伙。我握緊了方向盤,胸腔內的熱血在沸騰,車子引擎一次次地轟鳴怒吼,Jimmy的部下們逃到了Alderney的海灘邊,Jacob和Roman幫我去準備撤退的路線,之後發來短信要我關注着天空。我將M4橫在胸前,依靠在

另一側被射滿彈孔的車前,向天怒吼。

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聽到了多少慘叫,最後我看到了Jimmy,一路追至小碼頭邊,狡猾的混賬邊罵邊跳上了一艘快艇。我連忙騎上旁邊的山地摩托,沿着凌晨的海岸線繼續追擊着他。當地的乞丐尖叫着奔跑,頭頂上劃過了直升機的轟鳴,我在一塊架在礁石上的木板的幫助下,騎車飛向了直升機,併成功攀住了飛機的支架。

Jimmy在快艇上向我們發射了RPG,我躲過了第一枚,卻無法繞過第二枚,冒着黑煙的直升機開始尖嘯着盤旋,我依然狂吼着對快艇進行掃射,最後在我們撞向地面的同時,快艇後部竄出了火苗。

“我的雙手,早已污穢不堪。”

我依然記得在Faustin家裏,我對她妻子說這番話時的語調。

耳邊是燃燒的噼叭聲和人們的尖叫,我顫悠地爬起來,看到混賬Jimmy蹣跚地跑着。

“Jimmy!!!!Kate是無辜的!!你爲什麼要殺她!!”我提起突擊步槍開始追趕。

“媽的!我想殺的是你!”Jimmy躲在樹後還擊着。

最後,Jimmy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我看着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Liberty City,我來到了這裏,可是並不自由。

太多的事爲我綁上了枷鎖。

我扣下扳機的同時,擡頭看到了旁邊的歡樂女神像。

又是一個清晨。

朝霞從遠處的天空鋪灑開來,陽光透過女神像手上如同火炬般的杯子,照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次,我被染上鮮血似的紅色。